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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书网 www.qishubook.net,强娶:一妃冲天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的脑袋,甚至还略微顽劣的开始张嘴咬他头上那只雪白发簪。

    玄衣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一抬,平静的将头上的白狐捉下,抱于怀里,未及言话,那些劲装的黑衣人纷纷站定在离长玥一米之距,个个面上的森冷之色骤然演变成了担忧焦急之色。

    长玥冷眼观望,心下倒是微微松然,能让这些侍卫皆如此心急如焚,想来这年轻男子的身份,如她所料的定是不低。

    心思至此,她开始拖着他朝后而退,入得了屋内,而后手中一动,骤然将屋门合上。

    一时,屋内气氛沉寂无波,略微透着几分压抑。

    长玥蓦地回头朝屋内一扫,却见屋内的摆设亦如她记忆中那般如出一辙,只奈何,这屋中却并无国师的半缕影子。

    她眉头当即一蹙,扣在玄衣男子脖上的手也越发用力,冷沉沉的问:“国师呢?”

    他倒是分毫不急,也不挣扎,仅是平寂缓道:“姑娘擅闯他人院落,甚至还粗鲁挟人,礼数皆无。”

    都这时候了,这男子竟还在不深不浅的论及她的礼数。

    长玥神色越发冷冽,耐性也已是全然耗尽。今日擅闯而来,本以为见得了国师,那时候一切危险险阻皆可迎刃而解了,却是不料,纵是闯入了国师的屋子,竟也不见国师踪迹,如今这屋门之外又围着重重之人,此际想要逃脱的话,也非易事了。

    心思至此,长玥扣在他脖子上的手越发用力,他依旧不挣扎,大抵是呼吸已有不畅,他竟是开始逐渐咳嗽了。

    长玥冷沉沉的再度问:“国师在哪儿?你若直接告诉我,我定放过你,但你若是再绕弯子亦或是不说,我今儿逃不出去,你今儿也得为我陪葬。”

    后一句话,无疑是最坏打算,此番入这国师府,本是计划好的,奈何却是独独未算到国师不在这屋中的情况,而今麻烦缠身,也唯独将希望寄托在这年轻男子身上了,至少,此人地位应是不低,若挟持他而逃跑,这机会,倒也有几成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咳。”他被长玥扣得难受,呼吸略有不畅,一直咳嗽,但整个人倒是依旧显得镇定平寂,连带捧着白狐的手都不曾下意识的松下。

    待片刻后,他在止住咳嗽,艰难却又平寂的道:“你若是再用力点,你便真会要我性命了,如此,你要见的国师,也永远见不着了。”

    如此之言,是在威胁?

    长玥神色冷沉,默了片刻,语气越发狠烈,“你若是再说出国师在哪儿,我便真要你性命了!”

    “你要了我性命,你也出不去这国师府。”他平寂无波的继续道。

    与这人对话,无疑是略有艰难,只因这人的确是太过平静了,甚至平静得都有些呆蠢了,便是锋利的刀子抵上他的喉咙,性命堪忧至极,这人也能平静自然,不着急,不挣扎,反倒是还耍着嘴上功夫,与人肆意而聊。

    长玥心下再度一冷,森然冷冽的问:“当真不愿说?”

    他再度咳嗽几声,待稳住嗓子后,终归是道:“我看姑娘也是聪慧之人,却竟是慧眼不识人。我这国师,活生生站在姑娘面前,姑娘却不认得,还非得逼问国师身在何处,可有道理?”

    说着,嗓音一挑,继续道:“依照姑娘面相,倒也像是煞气之人,身形骨骼也略有异常,看着倒不像寻常之人,甚至身上还略待江湖之味,姑娘说是我的故人,我倒是不记得有过姑娘这等故人?又或是,姑娘所寻之人,并非我这当今国师,而是,前任国师?”

    长玥神色骤然一变,心下,也骤然起伏,难以平息。

    她如今手中扣着的这男子,便是当今国师?

    她全然震惊,只觉不可置信。那场令她家破人亡的宫变还未过去多久,她记忆中那鹤发童颜的国师,竟也被换却了?

    心思至此,浑身似是力气被抽干,一时之中,满腹的复杂与怔愕,整个人也仅是呆呆的站着,乍然之间竟是苍凉而又怅惘。

    正这时,身前的男子,再度平寂无波的出了声,“姑娘反应之大,想必,姑娘所寻之人,当真应是前任国师了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一出,长玥这才回神,待努力按捺情绪之后,才低沉沉的问:“我只记得,我那故人国师,鹤发童颜,虽年纪尚高,但也身体硬朗,岂会被换却……”

    “虽是身体硬朗,但能身为国师之人,皆擅长占前卜后,然而,既然要窥得国之命数,知晓天命,自然,也会因此而付出代价。前任国师,虽鹤发童颜,但能耐耗尽,自得灯枯耗竭,是以,姑娘怕是不知,他不是被随意换却,而是性命殆尽,这国师之位,也不得不换。”未待长玥后话道出,他平静无波的出了声。

    长玥心头发沉,满心起伏,并未言话。

    他则是稍稍伸手,略微用力的扳开了她的手,随即抱着白狐微微转身,目光朝长玥略微空洞的望着,平寂道:“姑娘自诩是前任国师的故人,而据我所知,前任国师鲜少出过这国师府,更不会与外人闲聊与结识,他此生之中,若说熟悉之人,应该大多为皇族,是以姑娘,可否是皇族故人?”

    他一言即中,纵是平静若呆,但心绪与眼力,却是极为高深。

    连那萧意之都不曾真正确定她是否是皇族出身,是否是慕容长玥,然而这年轻男子,竟是出口便是这话,他这辨人功力,的确深厚。

    长玥默了片刻,并未回他这话,仅是低沉沉的问:“你方才之言,是说前任国师,已然逝世?”

    他微微点头,嗓音亦如他的瞳孔一般,略显空洞,“姑娘可否看到这屋外那片梅花树上挂着的招魂幡了?那些招魂幡,便是为前任国师招魂祭奠的。前任国师,历来与上代皇上交好,自打前不久宫乱之后,皇上薨了,大昭易主,前任国师心急如焚,竟不顾鹤发弥留之际,拼命占卜,欲知大昭往后的命运,是以,能耐耗尽,性命也如灯枯耗竭而亡。只是,听人说,前任国师亡的时候,是笑着亡的,如此,这大昭以后的命数,怕是并非如今这般平静,还得大起波澜。”

    是吗?

    前任国师,便是因大昭易主,悲父皇辞世,是以,心急如焚的担忧大昭命途,从而,拼命占卜,致使性命耗尽?

    不得不说,以前纵是随父皇见过国师,却也不知国师之人,竟也会如此的玄乎,既能占前卜后,窥得天机,但性命却也会因为占卜而受损,付出代价。

    而今,前任国师已亡,魂幡祭奠,而她慕容长玥之事,他又如何能相帮?而此番拼命擅闯这国师府,本是满怀信心而来,此际,却彻底演变成了徒劳无功,白走一趟,甚至于,许是还要将性命交代于此。

    思绪至此,满心无力与怅惘。

    长玥神色沉寂悲然,袖中的双手,再度紧握成拳。

    当真是,命不由她,时也不由她,呵,这老天待她,当真是凉薄得紧。

    “姑娘也无需太过伤怀,生死有命,再者,既然当了国师,这性命,便早已注定灭亡,是以,无论是早亡还是晚亡,皆是常事。”待周遭气氛沉寂片刻,这玄衣男子再度无波无澜的空洞开口。

    长玥冷笑一声,“既是当了国师,注定会亡,你年纪轻轻,又为何踏上这条路?”

    他平寂缓道:“我生来便具占卜之才,生死之事,也早已看淡。再者,如今的我,无欲无求,不知何为,倘若是能凭我之力来为大昭江山做点好事,我自然乐意。”

    长玥冷眼观他,嗓音微挑,“你以为,当了国师,便能做好事了?”

    “至少,能为大昭效力,为皇上效力,如此,也不枉我白来这人世一遭。”

    长玥再度抑制不住的冷笑,着实不敢苟同这人的话,心下深处,也逐渐浮出几许怒气,待片刻后,她开始冷冽如冰的道:“为皇上效力?你既知前任国师是如何亡的,便也该知当今那狗皇帝是如何坐上皇位的!那狗贼屠杀先帝一家,屠杀宫人,他与惠王,是踩着一个个的人头登上去的,这般不仁不义的暴躁恶匪,你还要为他效力,也不怕贻笑大方!前任国师效忠先帝,是因先帝仁慈爱民,纵是先帝已亡,国师已去,但前任国师定受人敬仰,而你呢?你效忠那等狗贼,还自行觉得高尚,像你这种人,也与那狗皇帝蛇鼠一窝,皆非善类,大昭落到你们手里,定无好结果!”

    越说到后面,长玥越发的悲愤,不自觉的,两手已是握住了他的玄色衣襟,手臂上的血渍,也稍稍的沾染在了他那玄色的衣袍上。

    他神色依旧幽深而又空洞,似是不曾有半分的情绪起伏,便是他那儒雅的面容上,也是平静一片,镇定非凡。

    待片刻,他唇瓣一启,平寂无波的道:“姑娘错了,我效忠的,并非大昭之帝,而是这大昭江山。”

    说着,再度伸手稍稍拂开长玥捉在他衣襟的手,继续平缓道:“大昭江山,谁人为主,我并不关心,我关心的,不过是大昭命数。”

    长玥冷笑,“如此说来,你测出大昭以后的命数了?”

    他平缓无波的道:“折去五年寿命,自可测出大昭半年之后的命数。前不久,我也折了五年,算得,大昭在半年之后,会,易主。”

    是吗?

    听得这话,长玥忍不住冷笑开来!

    半年之后,大昭便会易主?如此说来,晏亲王那狗贼辛辛苦苦得来的龙位,竟也坐不过半年?

    长玥默了片刻,冷笑道:“国师既是如此了得,又何必多折寿几年,将大昭十年后的命数也一并算了?”

    他空洞的眼睛终归是稍稍滞了半许,面无表情的脸上,也极为难得的滑出了一丝愕然,“我虽为国师,能占卜,但终归是凡人。再者,寿命有限,若算得大昭十年命途,说不准,哪日醒来,在下便会突然白发苍苍了。”

    “国师也会怕死?你不是说你不在乎生死?”长玥冷沉道。

    他平静缓道:“生死无惧,就怕无法为这大昭多加效力了,而我此生之愿,也难以真正实现。至少,身为一代国师,还是希望能看到真正的太平盛世,亦或是,为这大昭,真正出一份力,而非只能占卜命运,无济于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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