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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书网 www.qishubook.net,出水芙蓉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五十一

    立案为难事之难深入浅出分外易

    离下班时间的5点半还相差半个小时。胥伦昌向窗下眺望,说:“上下班的车都还没有开出来。”司徒武说:“我们有车在下面。还是五点半下班啦,只差半个小时了。去吃饭也是工作么,我们边吃边谈。”胥伦昌一本正经地说:“你们先去。还不到下班。让你的车子再来接我们,不正好。”毛绪纶依顺说:“就这样,按胥庭长说的。”他说着便起身,司徒武已起身,说:“我们先去了,去薇丽大酒店。”胥伦昌不耐烦地说:“你这人,哆嗦什么,走。”司徒武见胥伦昌从未对他盛气凌人说话的,今天不一样了,万事求人低三分啊!他们默然地出立案庭,下楼到大厅,又走下几十级的呈八字伸开的台阶下去。毛绪纶意味深长地说:“真是衙门八字开啊!”司徒武却得意地说:“过去的县太爷就是审案的。如今县法院不就是过去的县衙门。不过,那八字开的硬是指大门,不是指台阶。”毛绪纶又意味地说:“这个胥庭长还有点个性啊!”秦寅成愤愤地说:“么个性!你求他,不该他翘尾巴。他还说什么大**,小**。他法院不是**领导,我们不都在为**打工。凭什么他们要为难我们。”毛绪纶轻声说:“老秦,这些牢骚话说得有没用,注意点。”大家不再说什么。小黄已经抢在前把小车调好了头,车门已打开,毛绪纶等人坐进车内,离开了法院,几分钟就到了位于交通路口的薇丽大酒店。穿带着鹅黄的服装帽子的保安,拉开门,谦让客人进去。司徒武去总台问了,餐厅在三楼。薇丽并没有因田代父子犯案而倒闭,只是将商务改成了薇丽,格调仍是高雅,生意仍是红火。毛绪纶在一旁说:“你问餐厅,叫餐饮部。我来过一次,上三楼去。秦寅成见大厅宽敞气派,装饰典雅,具西洋风格。就感慨地说:“只听说薇丽酒店高级,今日一见,果 然不错呀。”他们一坎一坎地上到三楼,推开玻璃拉门,一片淡雅色调的餐厅。有大厅,也有大小包房分布在一折一折的装有反光镜的走廊,经过反光镜,仿佛使窄窄的走廊变得更空间起来。他们要了间包房,是孔雀厅。可内面没有孔雀图,只是时新材料装成的包间,吊顶内有亮灯,光亮温柔宜人,桌面是长方形的,外加紫酱色的高背椅,还有古朴的竹蔑木藤的短椅和茶几在一边。秦寅成猜测说:“这一餐恐怕不马虎。”司徒武说:“了不起八百千把吧。”穿着蓝白衣裙笑微微的小姐递过茶,然后甜润地问:“点菜吧?”司徒武高傲地说:“等会,客人来了再点。”司徒武接着又拨了胥伦昌的手机,也拨不通。司徒武以为是包房太密封,信号弱了。

    等了一会,快6点了,胥伦昌等人才由小姐带进房来。胥伦昌说:“对不起,让毛书记等久了。”毛绪纶见他的态度比在法院里缓和了许多,也说:“没关系,你们太工作忙么。请坐。”他们坐下后,司徒武征求说:“胥庭长,你喜欢吃么菜。”胥伦昌捏紧鼻子,狠狠地省出了大堆鼻涕,说:“随便。就是喝酒不行。”司徒武又说:“来钵江回古么样。”胥伦昌说:“他这里,中华鲟最拿手。”秦寅成故意说:“中华鲟不是受法律保护的么。”胥伦昌仿佛流着口水,说:“喂养的,哪个餐馆里没有。”司徒武对服务小姐说:“就来一钵中华鲟。”小姐显得精灵的眼睛问:“是清淡,还是辛辣?”胥伦昌气势地说:“什么清淡,辛辣。就家常味。你厨师知道的。”接下来又点了酥饼,炸桂圆,水煮肉片,粉蒸毛芋头,折豆米排骨汤等。加上立案庭的5个人,他们共9人坐了一围桌。还好,他们只点了20年陈酿的白云边酒,54块钱一瓶。酒菜很快上席,不必让人等得乏味,似乎厨师在变戏法变得那么快。胥伦昌开始很谦虚,一杯白酒下肚,他便开始占主动了。夺过酒瓶,连连给毛绪纶斟酒。司徒武兴奋地说:“我给你打了手机,打不通。”胥伦昌说:“不行了,我那手机过时了。”司徒武海口地说:“我明天送一个彩屏的,包你满意。”胥伦昌摇恍地说:“不行了。那就愧受了啰。来,我俩干一杯。不,只能一大口。他们把酒瓶竖空了一个又一个,而满盘满钵的菜却没有怎么动。毛绪纶举杯相敬说:“再敬胥庭长一大口,酒席不谈工作。”胥伦昌就象失去了个性的,失去了重心的物体,随敬随应,尽管有浓厚的酒兴,但没有浓厚的酒醉。他觉得自己的头脑还很清晰,觉得毛绪纶还是个很够朋友的人。就感情地说:“麻纺厂的破产立案包在我身上,你只拿1万块钱来。我去跟院长说你们困难,让他签字就是了。再把案子转到破产庭去。”他挟了一片水煮肉,塞进嘴里,咬了几口,便吞进肚里,又夹着舌头对毛绪纶亲近地说:“听说曾国超被黑社会宰了!”毛绪纶装蒜地说:“没听说。”胥伦昌便扬着筷子,指着他说:“你不说实话,不够朋友。”毛绪纶的酒量大,还只喝了五成,没有一丝的酒兴,坚定的说:“是真的没听说过。”胥伦昌只管吃自己的去了。毛绪纶又说:“这饭店不是田公子开的么。”胥伦昌又来了兴趣,放下筷子,有餐巾纸,抹了抹嘴唇,逞能地说:“薇丽酒店早易主了。是县里几个有名的人物接下的。有我们法院的某人一暗股。不说了,这是经济秘密。”毛绪纶也笑了说:“对,经济秘密。来,杯里就这一点了,我们干了。”他们的一餐酒已经喝得夜幕完成降临下来。胥伦昌不同意去四楼按摩,在二楼的轻音乐大厅里坐了会,便各自散去。他们让小黄先送胥伦昌他们回家,然后再回南桥镇。那时,南桥街上的行人已经稀少,没有县城的夜一半热闹,镇政府机关里也是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一场酒战下来,让人觉得头昏脑胀,浑身都不舒服的。第二天早餐,毛绪纶开始觉得没有味口,不想吃一点东西。他喝酒是隔天发作的。在街边小摊上买了杯热牛奶进胃里,没走几步远就翻吐了出来。他头重脚轻地坚持着来到镇机关,向曾国超回报昨天法院之行的情况。曾国超见他说话少了些中气,脸色苍瘦,就问:“绪纶你是不是病了。”毛绪纶是曾国超到南桥后向县委推荐,从下车总书记的岗位上提拨起来的。总支的机构对上报是搬了的,其实就是收了开支权,还是有总支书记什么的。不过,行政名称不叫管理区,而叫责任片了。他轻摇了说:“不是。是昨晚的酒大喝多了。”曾国超说:“喝不了那么多,何必逞强,少喝点不就是了。”毛绪纶不情愿地说:“谁想逞强啰。做东家还不指望客人把酒喝好。谁知那胥伦昌庭长酒量那么大,总在8两以上。总是似醉非醉的麻痹着人,我还怕他喝醉了影响我们的立案。司庭长昨晚也发挥得不错,喝了不少。他们法官恐怕就是天生的爹妈给的好肠胃。曾书记,再这样下去,我就要被革命工作给废了的。”曾国超说:“你没听说过,人家老百姓咒我们当干部的有副好下水呢!”毛绪纶笑比哭还难看地说:“他们哪里知道,我领教过了,真正的好下水是人民的法官啦。”曾国超听了汇报,就表示意见:“既然是这样,你们就抓紧做立案的申报工作,对法院的工作要司庭长也不能放松。”毛绪纶沉重地说:“说不定我们还得做点私下的工作的。昨天的酒当场见效,诉讼费由2万降到1万。”曾国超自然明白他讲的“私下”的含义。便笑说:“我的思想解放了,只要能忙立案,只要能让麻纺厂的职工早日解决养老保险的问题,舍小钱,解决大矛盾,值得!就是舍个人人格也值得么。”毛绪纶说:“不这样做,今年我们就休想立案了。”

    时不我待。毛绪纶在曾国超那里领了旨意,虚脱的身体逐渐恢复,兴冲冲地来到党办,对吴逸洲说:“吴主任,让小舒去把麻纺厂的白厂长找来。”吴逸洲就对一旁夹着报纸的小舒说:“小舒,去把白厂长找来,说毛书记有事找他。”小舒很顺从地去了。毛绪纶便开始翻看报纸,看着那油墨芬芳的字迹,觉得还是头重脚轻的,那麻麻点点的字,不仅不芬芳,反而恶心,真让他又要翻胃呕吐了。他只好以翻报纸为晃子,时不时地闭上眼,才能终止天翻地转。他真想好好地去睡上一觉。他知道一定是那捣蛋的酒分子还在体内作崇。这样坚持下来,过了好一会,才熬到心情好些。也许是血液将乙醇分解完了,让其渐渐进入了良性循环。身体才觉得轻松舒适了一点,可烦恼又上来了。都过去一个小时了,还不见小舒去找来白厂长。毛绪纶就自言自语地说:“我不相信他们真穷到要撤电话机的地步。有个急事情,连人也找不着。”他正说着,小舒一个人回来了。毛绪纶迫切地问:“怎么样?”小舒喘着一颗一颗地粗气,说:“我还是通过熟人找到他家的,却没有人。听他邻居说早出去了,也有人说他喝早酒去了。他就喜欢点麻二两。”毛绪纶有些火了,说:“你到厂里去了么。”小舒说:“去了,两间破办公室,隔窗望去,灰尘满桌,连个人影也没有。”毛绪纶便不声不响地出了党办,蹬了辆自行车恍惚地来到麻纺厂宿舍区。麻纺厂的宿舍区在二十年前刚建时,这里还是一片荒冢地,现在已经处于街市区中心,与宽敞的街道,与包装时新的楼房,相形见绌,就象小孩粉红脸上长了块疮疤。不过,司空见惯,见怪不怪了。世界本来就是丰富多彩的么。宿舍区还残存着院墙,和大门的门垛。过去的锃亮的铁栅门被人撬去换钱了,过去的门卫室也是人去屋空,门窗都被人撤去了,成了人们方便的尿臭之处。进门处有一滩滩的渍水,毛绪纶便下车推着自行车,顺便问了下门前一个炸油条的女人,说:“请问白厂长的屋在哪里?”女人瞟了他一眼,又紧盯着翻滚的油锅,锅边的油饼油条没剩几个了,看来是马上要收摊子了,但还在等待和期盼着最后的客人。她再转向他,笑微微地喊:“是毛书记。来吃个油饼。”毛绪纶不认识她,但认识做生意的艰难,又确实不想吃什么,况且是这种油炸食物,是最不适合胃功能欠佳的人的。他只好装得认识她似的,说:“我刚吃过。生意还好吧。”女人说:“哎,这是在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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