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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书网 www.qishubook.net,出水芙蓉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这是在讨米呀。您问白来章,他天天去早酒,就是不照顾我们下岗职工的生意。他哪来的钱,还不是贪污的。厂子都被他们那班人吃垮了。你们说破产的,怎么在搞,只有依法把他关起来,才好!”毛绪纶觉得不能和她把话扯远,就说:“你今早见了白厂长。”女人愤愤地说:“我没有见白厂长黑厂长。就看见白来章出去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哟,毛书记呀!”毛绪纶闻声转过脸,见是白来章红着脸赤着眼,耳根上还夹着根烟走来。他继续在说:“您怎么有空来到我们这个破地方来的,也不关心关心我们这些下岗工人了。”毛绪纶镇定地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关心下岗工人,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人的。”白来章又笑着冲那女人说:“国秀,你怎么又在当着镇领导发牢骚呀!”国秀瞅着他说:“哪敢啦。白来章,看你一口猫尿喝得还有没有一点厂长的形象。”毛绪纶觉得这里矛盾丛生,不是说话的地方,多呆一会,会逗来一些人说七说八的,让你不得脱身。忙说:“白厂长,去镇里和你商量件事。”他说着,便调转自行车,并和国秀打招呼:“你慢点忙!”白来章也转过身和毛绪纶并着走,并说:“您和这些人客气什么呀!”他说着这话,心里是想,工人不是过去的领导阶级主人翁了,都是些扯横皮的人。他知道他们前几天围困书记镇长,诉说了他白某不少的坏话。当然在毛绪纶心中知道下岗职工的份量,便拦住他的话说:“明天企业的改革破产,还得要他们理解支持。”他接着说:“你每天都这样喝早酒,那一整天不都在麻醉中,还能搞么事!”白来章有自己的人生准标说:“您不知道,早晨二两酒,一天无忧愁。接着到牌场子里三四个封,再一餐晚饭,一天的日子就过去了。还可以节约一餐中午饭。”毛绪纶听着,没有反驳他的话。他还在喷着浓厚的酒气,滔滔不绝地说:“现在都这个样子了,我还有什么事可以。我还不到四十岁,心已经早衰老了。厂子没有救,我还有什么希望。还听说镇里准备搞破产,我也就彻底完了。不如趁着还能喝点早酒,快活一天算一天。现代济公啊!如果您能把我调到镇里去,哪怕是让我守个门,我也有奔头的。”毛绪纶不能继续让他的思想泛滥下去,就说:“改革是大气候,市场经济是国策,又不是你南桥的一个麻纺厂是这样。有什么想不开的。个人只有适应大气候的,哪有大气候适应个人要求的呢。”白来章白着眼说:“毛书记,你不跟我讲这些大道理。这事碰到任何人的头上都是一样的。要破产,恐怕还得跟县里通过气吧!”毛绪纶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你这个人怎么死心眼啦!哪个县里还管得了。当初把你们下放到镇里,县里就是甩包袱。现在不想办法自己解决自己,谁还来解脱你。人家解脱得早的,早发财当大老板去了。”白来章责怪地说:“就是镇里不松我的绑啦。要不然,我有手有脚的,也不会受这冤枉气的。一个月拿不到两百块钱,连个早餐都不够,整个人就卖给麻纺厂,一天到晚扯不完的皮。这次,你饶了我。我深圳有个老表在开洗脚城,发大财了,据说有上百万的钱!”毛绪纶也白了他一眼,说:“大惊小怪的!上百万的深圳算什么,就是我们大县都有不少上百万的户子。我们南桥的那个水产运销户何老板也是一百多万。他还准备与福盛合作,把水产做大做强做到美国去呢。这次,你把破产搞成了,就解脱了,就可当大老板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俩聊着聊着,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镇机关党办。吴逸洲叮着他说:“白厂长还得要毛书记亲自请,才能请到啊!小舒去找也找不来。”他这话也是在为小舒开脱。白来章是个直脾气,忙瞪大眼冲小舒说:“小舒,你么时候去找的我哇!瞎说!你们几时通知我,我没有来的。”毛绪纶忙说:“不说了。今天找你来,就是为麻纺厂破产的事。你坐。”他们坐下后,小舒递上茶,白来章正渴着呢。毛绪纶接着说:“镇委研究过了,还成立了专班,吴主任也是专班里的。看你有什么看法,和好的建议。”刚才一路走来,白来章好多好的想法都被毛绪纶诋诮了。白来章早就听职工说过,心里一直揣摩着麻纺厂要破产,就让职工一吵一闹说了算,难道不经过我这个维持厂长的同意?!反正今年全年度的承租费已经掌握在手中,不怕镇里不找他的。再说真正要破产,看谁破得下去。他没有接过吴逸洲递过的烟,搜出自己的烟点上,还俏皮地说:“你的烟,我肚子里没有伴。”吴逸洲递给的是精品白沙,而他抽的是红芙蓉,俗称简芙蓉,它们的价格相差大几倍。白来章吐着烟圈,接着认真地说:“改革是大气候,谁也阻挡不了。决定麻纺厂的破产,你们没有找我,我也在考虑,现在也只有通过破产来作了结。工行看我们把厂子租给申联,有几个承包费,天天上门找我逼,说还几个利息也行。职工中有生病住院的,住房漏雨的,还有搞不清白要生活费的,说中央讲了要发生活费。只有彻底破产,一心无挂牵。我现在想通了,就只有一个要求,能不能让别人来搞破产。”其实,那次职工上访,他白来章躲到九宵云外去了,谁找得着!吴逸洲只有向毛绪纶递了个眼色,没有诋毁他的话。这时又听他提要求,毛绪纶果断地说:“这肯定不行。不过,你也要放心,法院的工作我们已经做得差不多了,也把司庭长请出来了。”吴逸洲插话说:“到时候有法院和镇里支持,加上你白厂长的能耐,有什么事你办不成的。”白来章也得意地说:“这不是你吴主任说的,他们那班人,一般的人是治不了的。”毛绪纶又慎重其事地说:“还有一个事。我准备下午你去一个,我们再去会会立案庭的胥庭长。看来立案关键在他,我们再去做做工作。”白来章信心百倍地说:“现在的事,只有想不到的,没有办不到的。多在他身上花点心思,没有攻克不了的。”毛绪纶肯定地说:“你说的有道理。就是你得去准备几个钱。”白来章忙瞪了一下眼,回绝说:“您说别的还行。说钱,叫我上天入地也没有办法。”毛绪纶也沉下脸,严肃地说:“褚总傅的租金就没有了!我不想查你的帐,不管怎么说,你去想办法,借也要给我借三四千块钱。”白来章无可奈何地说:“借了钱,还有还的。那就找镇里借啰!”毛绪纶换了策略含笑地说:“你少给我兜圈子。镇里有钱,我还跟你说好话。再说也是你们厂的事,不让你们出钱,谁出钱。昨天去县法院,招待开支都是镇里贴的。镇里哪有那么多贴的。”白来章的态度终于软了下来,说:“那我去想办法,到时候找你毛书记还的啦!”毛绪纶说:“还不都从麻纺厂的资产处理中列支。”说着,俩人会意地笑了。毛绪纶又叮嘱他把麻纺厂的资料带上。

    下午4点多钟,毛绪纶带着司徒武,白来章等人,坐着小黄开的车,一溜烟到了县城。毛绪纶安排,直接进了薇丽大酒店。尽管镇里只有一辆小车,曾国超会以大事为重,安排让副手坐的。不过,办公室还得和曾国超请示,经过准许的。曾国超就用自行车下乡去了。毛绪纶又点了昨天的孔雀厅,觉得这孔雀厅的氛围好,就让司徒武又给胥伦昌打手机,直接请到孔雀厅来。毛绪纶有了昨天的接触,对胥伦昌他们少了那层神圣感,再加上今天准备让白来章在他身上花点心思,就不那么担忧立案的事了。倒是担心着一场更残酷的酒战。尽管现在身体已恢复,感觉正常,但还是有畏惧心理。因为,他昨天已经领教了胥伦昌的酒力。司徒武打通了电话,说着,有点语气神色不对,便出房去,说:“胥庭长,你总得给我点面子吧。人家白厂长是特地来感谢你的。你总不能让我在他们面前掉底子吧!”对方熬气地说:“还立都没有立案,就感谢什么。”司徒武诚恳地说:“是真的感谢。毛书记亲自安排的,让白厂长带了现钱的。”对方才答应说:“你们在薇丽等着,我吃了饭就过来。”司徒武没精打彩地进房来,说:“毛书记,真不巧。本来胥庭长答应好的,说是县领导安排的一桩涉外案,晚饭已经又答应人家了。”他见毛绪纶的脸色变了,又接着说:“不过,他让我们等着,一吃了饭就过来的。”毛绪纶心想,求人的事,也只有这样了,再说免了这场酒战也是好事,也许他胥伦昌昨晚也喝多了,今天在回避呢!毛绪纶他们喝了啤酒,吃了饭,就在孔雀厅里等候。一直等到新闻联播的时间都过了,胥伦昌才来电话问在哪个厅。不仅他红光满面醉熏熏地来了,还有破产庭庭长严东方、小何法官也红光满面地来了。他们相互打过招呼,白来章兴致勃勃地要小姐加菜加酒来,又要掀起闹酒的gao潮,被小何法官坚决地制止了。便都坐下来闲聊。司徒武说:“谁知你们就在隔壁的鸳鸯厅,我们过去敬酒的。”胥伦昌扑扑地说:“你们又不认识,去敬什么!”他忙拿出手机,接着说:“我这玩意不行了,给你们联系总联系不上。”白来章灵巧地说:“这好说。我才买的彩信,在家里,再来时带来和你一换。”他见胥伦昌和司徒武聊得亲密,便去约出毛绪纶,请示说:“来了两个,怎么打发?”毛绪纶若有所思地说:“你带了4000块,生活开支了一点,干脆给胥2000,给何1000。让胥自己去买彩信。”白来章说:“我也在这么想。”毛绪纶说:“你哪来的彩信,一个座机都停了。”白来章吃吃笑了,说:“吹吹么!万一不行,只要事情能办成,买个送他何尚不可。还有那个严……,毛绪纶说:“到进入破产再说”,他俩笑了,又分先后进房去。司徒武提议说:“白厂长,胥庭长的酒喝得蛮好,正好去桑拿冲冲酒气。”白来章欣然说:“好啊,去。我也沾光试试。”他们一邀,来到三楼,被妈米安排进了一个个的单间。一晃,一个时点过去,他们陆续从单间出来。白来章去结了帐,得1260元,只好找毛绪纶借。毛绪纶将荷包的钱搜出来,数了10张给他。这是他来时找老婆要了,作备用的。大家兴致犹尽,相会礼貌告别。一路上,毛绪纶还在回味,按摩小姐脱他的裤子,吮他的小鸡,要动真格的。他警醒地阻止了。他想,他们一定有人来了真的。不然,怎么会要那么多钱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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